然而欲念越深,越容易引火焚身,他强迫自己维持冷漠,想,这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

趁人昏睡那三日,他仔细探过他的脉搏,并没有丝毫内力,那肌骨,也根本不可能是练过武的。

刘喜贵之死,究竟是有心人刻意谋划,还是意外巧合?

当然还有,他遗失的那条穗子。

“谢唯慎,我洗好了。”

足足过了有一刻,里面才传出声音。

谢琅进去,卫瑾瑜已经裹着浴巾,扶着浴桶壁,自浴桶里站了起来。

“我已经有些力气了,扶我出去吧。”

卫瑾瑜道。

因为水汽滋润,那浅淡好看的唇,再度呈现出晶莹诱人的颜色。谢琅没吭声,直接上前将人从浴桶里捞起,依旧打横抱着出去了。

浴巾毕竟只能及膝,谢琅手掌得以毫无阻隔地触到那沾满水渍、莹白如玉的大片肌肤,他无意识地,用力搓揉了下。

卫瑾瑜立刻擡眼看他,嘴角隐有冷笑。

这一回,谢琅丝毫没有畏避那眼神,也没有丝毫狼狈色,反而又趁机揉了把,无赖一般笑道:“夫人这腰,果然耐把玩。”

卫瑾瑜没有理会,到了床上,甚至任由他脱了鞋子,才让人背过身,自己换上了干净的绸袍。之后,便拿起浴巾,慢慢擦拭着乌发。

只是擦了没大多会儿,浴巾便被人夺了去。

“照你这般擦,只怕擦到明年都擦不干。”

谢琅一手拿着浴巾,又一手将那头湿淋淋的乌发悉数握至掌中,正要擦,动作忽一顿。因垂目间,隔着灯光,他看见了隐在绸袍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淡粉色伤痕。

他骤然出手,将绸袍整个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