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嗓音带笑:“姑母放心,安逢生辰将来,他应会开心些的。”
安诗宁笑道:“听你的话,是想好要怎麽带他过了?”
倒不是带人过,而是要将那些话本传奇给偷偷还回去,淩初听人讲安逢今日买了许多书,这才意识到安逢怕是惦念着那些莫名其妙不见的话本。
他早该想到的,安逢开窍远比他想得要早,那些风月书籍怕是早就买来了,安逢脸皮薄,瞧着书不见了也不问,他也以为人是根本不在意或是买了也忘了根本没记起,想着不急,便迟迟未还。
忽然失而複得,怕是比过生辰还欢喜,就是养病时日过得无聊,定是怎麽恼恨疑惑,又憋着不说……
淩初想着,心里带上几分不问自取的歉意:“是我见义母姑母留下,安逢定会比往日还开心。”
如今的安逢能与他好好说话,彼此见了能自在些就很不错了。
言谈之间,三人已到了分离处,淩初躬身作礼,大步离开。
直到人走远,淩君汐才道:“江连不日就要啓程回京,从疆域到此处最多不过一月时日,圣上见人回来了一个,怕是又要多疑,会明里暗里催着我再派人守边,淩初留不了多久。”
安诗宁笑道:“我不过提了一嘴,看看小初如何反应。”
淩君汐虽嘴上说可让淩初考虑,但其实淩初做不了选择:“何必如此,如今小逢忘了那些,也是天意。”
安诗宁仰头望着仿佛是被血染就的夕云日光,仿佛是凝视着久远的往事,半是笑意半是感慨道,“若是真有意,来日也可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