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逢也对向童说:“多谢向大哥,我也知你难处,方才定是硬着头皮拦着人,回去后你如实说,娘亲不会责怪你的。”
向童点头:“属下知将军义德。”
江晟道:“我呢我呢,方才人进来,我马上就挡着你!”
安逢笑:“好好好多谢多谢!改日我请你吃一回。”
“不在这儿吃了?”
“自然不再来这儿了,”安逢说,“我不太喜欢这地方。”
淩初站在一旁,忽然出声道:“张怀易不是什麽用刑苛烈的官员,你也不必担忧。”
安逢眉头轻蹙:“可是我都忘了那些事,大理寺能来拿人,想必也有五六分道理,失忆之说不能还我清白,万一有了什麽更巧合的,我怕只会百口莫辩,污了娘亲名声。”
淩初道:“如实说便好,将军府最不可能与佞王同党,这次只是例行问话,他若是不信会去查,你只需相信你什麽都没做,也绝不会有事。”
当真是什麽都没做吗?
他只是忘了三年,又不是傻了三年,何尝看不出衆人神色?还有自己听到陈一示这名字的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
安逢心头浸着未知的恐慌,但有了淩初安慰的话,心里仍漫出些许欢喜,他本要再对淩初道谢,但又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疏远尴尬,方才也已说过了,便就不说了。
他怎麽一对上义兄,心里就如此不对劲?
淩初看着安逢局促的脸色,反倒想起了那夜看见那颗紫色宝石的震撼,从前安逢引诱他的种种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