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初颔首:“义母宽心,我已安排了人在门外等着了。”
淩君汐道:“你们也知近日府里来了些生人,平日里看着点些,小逢生辰快到了,难得能陪他在京中过这生辰,我不想再出了差错。”
“是。”
最后安逢是踏着残尽的夕阳回来的,即使知道人定不会受皮肉之苦,安诗宁还是打着圈地好好看了看他,总觉着安逢脸上有了那麽几丝惊惧之余的苍白。
这样细瞧让安逢羞赧,他余光偏向一旁站着的淩初,身姿高挑,体态健伟,其目光似有似无地放在自己脸上,好似也在查看他是否有恙。
安逢不愿露出弱态,稍稍挺直了背,示意自己无恙:“姑母,当真无事,张大人只是问了问我话,知我失了记忆,便面色失望,不再问了,之所以久些,是总还要走个过场,不能简单了事……我也没吓着,我只是没想到那个叫陈一示的人死得突然,还在我如此近处……”怕是真如江晟说的真是沖着他来的,只是不知出了什麽意外,竟死在了外面。
安逢垂下眼,没有说出后面的猜测,担心说出来徒惹担忧。
安诗宁和淩君汐见到人也就放了心,她们不好多待,也不好说刑部等朝堂事,更不会讲陈一示之类的往事,于是安慰了几句便就要离开,淩初也跟着两人踏出了房门。
倒是安诗宁回过头,面露惊讶道:“你同我们等了这麽久,不是和小逢有话说?”
淩初低声道:“我见义母姑母在这儿等着,便就一起等了。”
言下之意便是没什麽话要说,他等着,只是出于敬重长辈的心一起等。
安诗宁浅浅一笑,也不多说硬留:“幸好你今日赶到得及时,点明了身份,不然小逢一行人是要被当作同党给带走,少不了一顿严刑之苦的,大理寺和刑部何等地方,小逢嘴上不说,心里定是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