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有时候很羡慕他,虽然都是些酒肉朋友,但够义气,也够江湖气,潇洒风流,惹人注目。
“你病好些了吗?”徐楚宁问。
“好多了,还挺痛快的说实话,”邵羽非笑了两声,“我以前就混日子呗,今朝有酒今朝醉,从来不管以后,有那几次差点憋死的经历,我发现……”
徐楚宁认真听着,时不时“嗯”两声,心里也暖暖的。
“我发现我以前做得对啊!”邵羽非握拳,眼睛亮亮的,胸有成竹,“就是要享受!就是要抓紧时间快活,说不定我明天真死了呢!”
徐楚宁:……
还以为他会就此发现人生的意义,开始沉下心来,细水长流地生活。
也是,真那样就不是邵羽非了。
对徐楚宁来讲,邵学长是那种会第一个站起来,为他的乐团面试鼓掌的人,会对他说“宁宁你笑起来特别好看你要多笑”的人,会在他表演之后冲到后台给他们买奶茶的人,会临时起意拉着他去完成看一场拳击比赛的愿望的人,是哪怕怀里抱着个炸弹也要尝尝咸淡的人。
他的热情永远都不会消失殆尽。
徐楚宁为带给他的苦难自责不已,但邵羽非浑然不觉,他甚至觉得挺刺激的。
徐楚宁被他的温柔宽容坚定激情感染,也慢慢变得勇敢起来。
徐楚宁站在阳台打电话,男人在屋子里搞事。
抓着水果刀,捅在砧板上,咚咚的响,特别用力,故意为之。
邵羽非都隔着电话听见了,“你那边啥声音?”
徐楚宁抿唇,走进来踹了他一脚,他才拍拍裤子,消停了。
又走到阳台,端起徐楚宁的药,进来,直接说,“宁宁,你的药快凉了。”
邵羽非听见了,立马皱眉,“怎么回事?我怎么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