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年纪很大,身体还算健康吧。”
“手已经有点抖了,很多工艺都做不了。”
每次说起制琴师的时候,宁宁的视线都紧紧黏在自己身上,郁风峣也想这样。
可总觉得空了,少了点什么,因为他知道,宁宁在透过自己,看别人。
“嗯……他没拒绝,我说是送给爱人的礼物,他就欣然接受了。”
这句话之后,徐楚宁就不再问了。
郁风峣知道,他不喜欢“爱人”这个身份。
他曾经也喜欢过,甚至沉迷过,但如今什么都不一样了。
宁宁很聪明,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被骗两次,他也很残忍,绝情一次之后,第二次就会万分谨慎。
郁风峣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他看。
“那动手啊。”徐楚宁冷笑了一下,把自己随身携带的匕首扔过去。
郁风峣毫不犹豫地抓起来,反手握住,往胸口捅。
“喂!”徐楚宁连忙阻拦,心有余悸,“你疯了?!”
“你想要。”郁风峣不解地看着他,“你不要吗?”
“我……我不要。”徐楚宁用力把他手里的刀拿下来,之后再也没有说过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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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有十来个学生要升学了,去镇上读书。
她们走的那天,红着眼睛围在校长身边,舍不得走。
徐楚宁远远看着,看着她们背上捆起来的被褥,手里提着的桶和盆,手臂的皮肤都裂开了,冬天的冻疮到现在都有疤痕,忍不住移开视线。
老校长倒特别高兴,精神矍铄,挥着手,侃侃而谈,鼓励孩子们在新学校要用功。
“徐老师。”
那些孩子也跑过来找他。
徐楚宁连忙摆出笑容,“哎。”
“你是呆在这里最久的老师。”孩子们脸上红扑扑的,笑容真诚,“我们还以为,没人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