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峣捂着腹部,躬身扶着柜子慢慢直起身子,趔趄地走过去,扯住他的手臂拽进怀里,抱住他。
“放开我!”徐楚宁声音满是怒意,却又被驯化成死死压抑的撕裂感。
“宁宁,你哭吧。”郁风峣收紧手臂,任由他怎么挣扎踢打都不松手,像抱孩子一样抱着他,“哭出来就好了。”
“我不疼!我一点都不疼!”徐楚宁开始说胡话,“我没忍!没……”
落在暗处的眼神慢慢变得阴冷,带上痛楚,阖目瞬间,环抱着瘦削身躯的手臂更收紧了些。
两具微冷的身躯贴在一起。
“我不哭!我哭了你就如意了……”
“不会。”
“你撒谎。”
“没有。”
“你故意的,你今天又是故意的!”
“不是。”
徐楚宁被他紧紧锁在怀里,动弹不得,额头抵在他肩上,眼泪都落到他衣服上,一会儿就濡湿一整片布料。
他哭出来了,怒骂着,嘶喊着哭出来了,眼泪关不住,水龙头似的哗哗流,他盯着男人背后那把琴,哭的时候反而没了声音。
沉默到郁风峣还以为他死了。
没带纸巾,用手掌和衣袖给他擦的眼泪。
徐楚宁不看他,一看他,眼神里就是止不住的失望。
这样也好,他也很讨厌宁宁用这种眼神看看自己。
“你满意了吗?”徐楚宁自暴自弃地问。
男人没说话,缄默地收好小提琴,拎起来,拉着他往外走。
·
那琴又放在了柜子里。
徐楚宁时不常发呆,偶尔会用手机,搜那个制琴师,但由于实在是没有名气,所以能找到的消息都寥寥无几。
他只能问郁风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