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师微微笑了,温声道:“可以跟我聊聊这只表吗?”
徐楚宁低头,看着摊开在掌心的,陈旧的怀表,许久,点了点头,“好。”
……
那天下午,徐楚宁不知道自己跟她聊了多久,只觉得似乎有一道坚固而脆弱的防线一点崩塌。
他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女咨询师是如何引导他谈起怀表,又如何将话题引到对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的感受,又如何让他慢慢剖析自己,直面那病态的对年长男性的依赖与纵容。
她真的很专业。徐楚宁甚至有点心惊胆战。
他隔着一道屏幕,掩面痛哭,嘶吼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是不是我从小就没有爸爸,所以我的情感是扭曲的,我就会一直搞砸亲密关系……我也不想失控,我只是想好好过,为什么这么难?”
哭过之后,感觉果然好了很多。
徐楚宁有点像出去运动了,沿着环岛公路疯跑,或者骑车,把自己搞到声嘶力竭,精疲力尽,然后倒头睡他个三天三夜。
但他不能,因为郁风峣很快会回来。
徐楚宁第一次觉得被束缚,他不能出门,不能不带手机,不能手机没电,要时时刻刻等着男人随机随时随地的查岗。
否则,就是不爱他。
就会受到惩罚。
徐楚宁去了楼下健身房,在跑步机上跑得满身是汗,运动服湿透了,脸颊通红。
他在健身房看见很多身材很好的男人,他想起来远在澳大利亚的dyn,他人高马大,却喜欢扎小揪揪,用粉红色的头绳。
dyn有一个小酒吧,每天晚上会有不同的表演。
他会调酒,还会拳击,好像还会潜水和开船,摩托艇和帆船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