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蒸腾。
闻观只在下边儿松松的裹了一条浴巾,身上还落着些透亮的水珠,在暗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性感。
有点儿让人上瘾。
祈无病看着他,收回思绪,慢吞吞地拿起手机,“明天见面再聊,挂了。”
佘禧堂听着被他瞬间挂断的忙音陷入沉思。
“他去么?”贺渡坐在对面沙发上语气凉凉的问。
佘禧堂“嗯”了一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就知道,这种出风头拍马屁的活动他肯定参加。”贺渡嗤笑,“你可得看住他,别让他靠近我,不然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
佘禧堂淡淡地说,“他不会靠近你的。”
贺渡皱眉,“你怎么这么肯定?”
佘禧堂笑了笑,“他刚才连你的名字都忘了。”
贺渡:“你说什么?”
佘禧堂看着酒杯里的酒水光泽,轻声说,“变化太大了,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挂断电话的祈无病这边儿,气氛不怎么好。
他看着面前荷尔蒙爆棚的男人,语气平静,“为什么热水快没了?”
闻观捋着湿发,眼底像是画了墨色的眼线,妖孽似的,“因为我洗得细致。”
祈无病“哦”了一声,“一个大男人,洗澡洗了快两个小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里边儿挖矿。”
闻观眯了眯眼睛,“生活精致而已,你这种糙人不懂的。”他恩赏似的说,“进来一起洗吧,我担心你没热水洗不了,会把沙发弄脏。”
祈无病跟在后边儿,豪放的脱衣服,“闻医生,您应该说,用凉水洗会生病,让人担心。”
闻观配合的点头,“对,怕你生病,我会担心。”
祈无病翻了个白眼。
进了浴室,他终于知道这狗男人为什么这么慢了。
墙壁地面都是黑色小方格的靠墙位置有一个大理石质地的浴缸,里面满满的清水,没有热气,竟然是冰凉的。
旁边的小台子上有一副耳机,不远处,还放着一杯深蓝色的酒。
怪不得这里边儿飘荡着一股子淡淡的酒香。
“您在浴室里度假呢?”祈无病难以置信的看向他。
闻观踏着懒散的步子走到浴缸边儿,直接把浴巾拉开,抬脚坐了进去。
被迫将他全身一览而尽的祈无病:“”
真壮观。
闻观的身体被凉水淹没,清澈的水波碰撞在他的胸口。
他的胳膊上还有未痊愈的伤口,像条狰狞的蛇伏卧在那儿。
斯文气息完全看不到了,只觉得危险,让人不敢靠近。
他端着酒杯喝了一口,似乎瞬间放松了下来,“老毛病,偶尔会头疼发热,需要泡凉水降燥。”说着他戴上耳机,点了支烟,慢悠悠的闭了眼睛,“你洗吧,洗完直接出去。”
祈无病“啧”了一声,也不再说话,脱完就站花洒下开始冲。
洗着头发的时候,他总感觉有一丝被窥视的感觉。
水汽迷蒙里,他睁开眼,发现闻观咬着烟,正盯着自己看。
眼神相当诡异。
祈无病关了花洒,任水流顺着发根流到眼睫毛上,凝成水珠摇摇欲坠。
他抬脚走过去,一点儿不怕看的样子,蹲在闻观手边把他嘴里的烟拿下来,自己咬上吸了一口。
烟雾缭绕在两人之间,迷幻般的色彩蔓延着。
他嗓音有些清冷的沙哑,“都是男人,你盯着我做什么?”
闻观的嘴角勾了勾,“美人在骨不在皮,且无关男女。你的骨架很好看,所以,我是在欣赏。”他伸手把烟又拿了回来,“你害羞的话,我就不看了。”
祈无病哼笑,“呵,你好好看,别眨眼。”
他转身,站回去洗的慢了点儿。
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较劲儿总是格外幼稚。
他仰头闭着眼,修长的脖颈很细,锁骨更是突出,却不显得脆弱,是属于少年的劲瘦力量。
腹肌向下,直达脚踝。
都被闻观收入眼底,细细品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