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眼便见着贺情今儿阴测测的,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为什么这人就老是爱喊自己大名,自己名字本来就念着带一股子旖旎味儿,老是被一个北方大老爷们儿用这种嗓音喊出来,总觉得……
这人,又他妈,开的越野!
贺情暗骂,他最烦每次和应与将在车上遇到,应与将总是比他高一截,虽然说站着也比自己高,但是在车上坐着都还比不过这种感觉他是受不了的。
偷瞄了一眼他副驾驶,贺情开心了一点点,今儿他没带应小二来。
本来想牙尖几句,转念一想,应小二还因为自己被捅过,虽然说自己不是间接原因,但也好歹是个直接原因。
算了算了,积点口德。
贺情懒得搭理他,神气极了,他觉得此役是他胜出了,倍儿有面子。
“贺情。”
应与将低垂着眉眼,喉结上下滚动,又开口了:“飘雨,道路湿。容易滑。”
贺情挑眉看他,重重地,故意地“哦”了一声。
下一秒,一句“所以呢”仿佛就要从他嘴里说出来。
贺情觉得这句太冲,又悻欠欠地吞了。
本来想挂倒档潇洒走人,但应与将这么说了,他就非要开车进去飚一圈儿了。
老子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是都不闻不问的吗?
不问我为什么不卖车给你,为什么不过问你弟弟,为什么好久都不来金港飙车?
也是,我是我,你是你,我的事儿啊,跟你又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