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肆丢掉了手中的茶杯:“不妨,于你无干。”他眸光一转,便落在了赵陆离的脸上,“赵公子,你又为何而来?”
他的目光杀意毕现,众人不知道这赵陆离哪里招惹了陆玖肆,但却暗想这酸秀才只怕命不久矣。
赵陆离丝毫不察觉,两手一摊:“我与闻大人一样也是前往京城啊,为了来年的春考,学得天下书,卖于帝王家,小生当然是去搏功名的。”
“哦,进京赶考,赶在这大过年的?”陆玖肆轻笑了一声。
闻一农淡淡地道:“陆庄主是能人异士,不知这其中的关节,中原地广,南北距离遥远,学子多半少至三个月,多至半年就会提前上京,借着年礼学子还可拜会同乡师长拉动人脉,在年前入京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他这是在为赵陆离说话了,赵陆离立刻拱手转向闻一农施了一礼:“多谢闻大人。”
闻一农略欠身也还了一礼:“我只说了几句公正之言,赵公子不必客气!”
两人这么一垂头,只见一道寒光朝着赵陆离射了过去,其他的人将将能反应,那道白光已经赵陆离的脖梗处,少女“啊呀”了一声,却听“啪”的一声,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了那道白光,众人才看清楚那是一块碎瓷片,而夹住瓷片的人正是方子实。
不用问,这射瓷片的人自然就是陆玖肆,他面不改色地道:“不好意思,手滑脱了。”
“你,你,你竟敢行凶,还有没有王法?”赵陆离这才意识到自己险死还生,吓得捂住脖子连声呼痛,那枚瓷片竟然在他的脖子处滑了细长的口子,一丝红血衬着白皙的脖颈,若非他大呼小叫,还真有一点诡异的艳光。
陆玖肆也不多话,只见旁边的碎片往桌子上一拍,赵陆离顿时闭了嘴,连忙躲在了方子实的背后,方子实拱手笑道:“陆庄主,如今局势不明,大家还需同舟共济。”
“方公子好功夫。”陆玖肆也不接话,只悠悠地抬眸说了一句。
“过奖,过奖。”方子实客气了几句。
他们寒喧了几句,赵陆离已经将位置挪到了门口靠方子实那桌,熊能人横了他一眼,居然也没多说什么。
晚饭谁也没有心思多吃什么,没了掌柜跟店小二,身份最卑微的容氏自然变成了烧水煮饭的人,赵陆离被陆玖肆吓了一次,破天荒没有再喋喋不休发表意见。
容氏将吃食端上来,也知道众人不相信她,自顾盛了点吃了起来,茶汤饭菜都用了一点,众人才起身拿了自己的那份回来吃。虽然众人都没有什么胃口,也都草草吃了几口,就各自回房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