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话一出,连容十一都有点张嘴结舌,熊能人与方子实换过了房,从那头走出来,远远地似乎还听见方子实在规劝熊能人,赵陆离突然开口道:“方家的异能是什么?”
开口回答的不是容十一却是那少女:“少室山方家侍佛,出过大预言者,如今嘛,却是以武艺传家。”
“侍佛啊,那么他们跟晓星山上的国师塔关系必定密切喽。”赵陆离说道。
“佛子制约天下方外异士,又会跟哪个异人关系密切呢?莫非你瞧出那方子实有什么不妥?”少女反问,转头看向赵陆离,却见他好似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里又有谁是妥当的呢?”有人沙哑地开口反问,他们转过头去,却见陆玖肆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赵陆离的身上,颇为不善。
若不是这个酸秀才信口开河,相必那个凶手就不会想到故弄玄虚依照房号来杀人,更何况他三言两语就能说动一名锦衣卫上差,哪里真是个傻头傻脑的酸秀才?不管赵陆离是不是真凶,此事都应他而起,陆玖肆心想这人该死!
赵陆离好似感受到了陆玖肆目露凶光,打了个寒颤,清醒过来跟少女说:“咱们若是都住厅上,这凶手又何处下手呢?”
少女摇头打了个哈欠道:“这住在厢房之中都歇息不好,再挪到厅中更别想睡了,不等凶手来,只怕山里的野兽来了,都打不过呢。”
熊能人道:“方兄不必介意,一人做事一人当,总归不连累了别人。”
方子实像是也无话可说,便不再规劝,厢房换过之后,大家像似去点心头的恐慌,又沉闷了起来,各自坐在厅上的一角想着心事。
陆玖肆拿起茶壶给自己打了杯水淡淡地道:“各位来到我的地界,之前也不曾问过,如今却想知道各位是因何而来?我知道方公子跟熊公子受夜砂所邀,闻大人是押送东西前往京城,容氏夫妇于人向导,不知受何样人所邀,赵公子又是因为何事路过九尾峰,这位姑娘又是从何而来,要往何处?”
容十一轻叹了一口气与容夫人对视了一眼才道:“其实我们就是受……落子峰沈方寂沈公子的邀请。”
“什么?沈公子!”熊能人大吃了一惊。
容十一点头道:“正是,但沈公子见了我们之后说是此处有位故人,他想在这里盘恒几日再走。让我们不只作不相识,继续等客,我们本是受沈公子所雇,自然听主雇所言。”
陆玖肆如受雷击,眼圈顿时酸涩,原来沈方寂并未将他忘记,他还惦记着他,即便这许多年他都对他不闻不问,去信不回,到访不见,他依旧对他是……有情的。
可是这一切……都晚了,“嘣”的一声,陆玖肆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裂。
容十一大吃了一惊:“陆庄主,我句句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