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陆离拉着闻一农在门口寒喧了一番,这才踏着八字步进了屋,眼里左右扫视了一圈,嘴里啧啧:“果然是天子锦衣近卫,这房子布置简陋也掩不住闻大人这通体的气派。”
若放旁时,闻一农才懒得跟个酸秀才拉扯废话,但无奈身陷这种诡谲的地方,人人都透着一种似是而非的神秘,闻一农对谁都是客气了几分:“哪里,赵公子过奖。”他说着拿起茶具倒了杯茶做了个姿势,“请。”
赵陆离依言坐在椅上接过茶杯,嗅了一番面露惊喜之色连呼好茶汤,又是一番赞美。
闻一农耐性再好,也不禁问道:“不知道赵公子找我来有何见教。”
赵陆离道:“今日之事大人可有看出端倪来。”
闻一农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都是些无头之线,赵公子可有看出什么来。”
“闻大人,今天这番话听得可不是故事,而是人。”
“人?”
赵陆离脸露神秘之色:“闻大人,你可听出熊能人话中的含义?”
闻一农连听了三则故事,刚坐下细想,酸秀才便敲门而入了,他转口问道:“倒是不曾听出什么端倪来,不知赵公子可有听出什么来?”
“熊能人说这话有三层意思。”赵陆离翘起手指,只见他的手指莹白细长,不似女子那般短小,却更有几分花拂柳的美感,让弥经官场的闻一农也不禁心中一跳。
只听赵陆离说:“一,落子峰并非与天下异人都交恶,他们私底下与某部分异人是有来往的。”
闻一农浅浅笑了笑:“天下为君之道,必然分而化之,自然拉抬一部分,再打压一部分,落子峰这么做丝毫不稀奇。再说落子峰上羊晚神算天下,说不是异人,怕也没人信。”
“闻大人果然智谋通达。”赵陆离连连赞叹,然后道,“所以熊能人这第一层意思想必闻大人也猜出来了,容庄是落子峰在异人中的线人,容氏夫妇与沈方寂本是旧识。。”
闻一农的眼皮不由自主地跳动了一下,他拿起茶壶不动声色的倒了一杯茶水:“即便是旧识,也属寻常,天下异人谁人不识落子峰上的沈方寂呢?”
赵陆离道:“这第二层意思,落子峰上有容庄提供的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