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图美貌?还强行?太子看向何承徽,不过略有几分姿色,要不是贤妃闲得没事干在父皇面前把何承徽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他的后院会又多了一个人?
“呵,”太子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你抬起头,往左边看看,孤会瞧上她?”
阿瑾正看着好戏呢,突然见众人都望了过来,有些无措,再仔细一看,恩?纪青左边不就是她吗?
她这算躺着也枪呀,真是的,殿下说什么呢,阿瑾脸一下子红了。
纪青见了阿瑾的脸,也不好意思说他的何妹妹比这位夫人更漂亮,可他再一想,更难过了,“殿下身边不缺美人,我就只有筱莲,您为什么还是留下了她呢!”
兰平郡主本来就喜欢纪青,听了孙大人的话更是心生怜爱,如今见纪青这副深情的样子,心里难受得很,“纪大哥,每年选秀,能选者寥寥无几,难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会被选上吗?我告诉你,根本就是这贱人贪图富贵,刻意讨好贤妃娘娘,才能进东宫的,你被她骗了!”
“如今,事情已成定局,也没什么好说的,草民只求太子殿下善待筱莲。”
“纪大哥,你居然还在为她着想。”
何承徽一直插不上话,现在更是心底发凉,纪青这话,可是彻底把她架在火上烤了,忙泪水婆娑地辩解,“妾身从前虽与纪公子有婚约,可妾身自嫁进东宫,就什么念头也没了,一心只想好好侍奉太子殿下,绝无其他心思。”
太子看着眼前的闹剧,头疼,这都什么事!
太子妃又出来打圆场,“殿下,婚约而已,又不是成亲,可立便可退,每年选秀都要来这么几出,寻常得很,兰平你也是,干嘛要为了这种小事大动干戈,给大家添了这么多麻烦。”
太子看向太子妃,“原来,背信弃义,在太子妃眼里,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太子妃一下子紧张了,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真介意何承徽有过婚约。
何承徽还以为太子是介意自己背弃婚约,赶紧哭道,“殿下,妾身参加选秀实属无奈,谁知道怎么就进了采选名单的,后来更是被指进了东宫,妾身一直都是身不由己的啊。”
阿瑾见太子眉头越皱越紧,突然说道,“殿下,如此说来,何承徽身不由己,纪公子一片情深,您不如……成全了他们,再续前缘也是一桩佳话嘛。”
众人一下子被阿瑾这话惊住了,随后便是“你说什么呢!”“放肆!”“瑾良媛!”“不成!”……
太子倒是若有所思。
何承徽也懵了一会儿,不可置信道,“殿下,这种事……”
阿瑾没有管旁人的反应,只是继续说道,“这民间,女子和离再嫁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何妹妹,你在东宫过得又不好,何不回到纪公子身边。”
何承徽挺直了身,“妾身已然嫁给太子殿下,生是东宫的人,死是东宫的鬼,怎可做此等背节之事,更何况妾身如今对殿下真心一片,岂能轻言离去。”
“想不到何妹妹是这样明理之人,”阿瑾面上惊讶,随后又话风一转,“既是如此,当初怎么抛下未婚夫进宫了呢,而且说到真心,我看纪公子身上那个荷包,很像何妹妹的手艺呢,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给殿下绣一个,孰轻孰重,还真是有些……”
太子一下子就看向了纪青,腰上果然有一个荷包,看样子很旧了。纪青下意识地捂住了那个荷包,却不知这样更是欲盖弥彰,坐实了荷包是何承徽所送。
太子闭上了眼,“也好,孤成全你们便是。”
“熙儿!”皇后急了,一国储君怎可做出这样的事,传出去成什么了。
纪青迫不及待道,“太子殿下此言当真!可……”
太子见纪青跟何承徽似是有顾虑,“孤以储君的名义承诺,只要她愿意跟你走,日后绝不找你们二人麻烦。”
纪青大喜过望,“莲妹,你听到没有,太子殿下愿意成全我们!”
何承徽听到太子愿意用储君的名义承诺,就知道殿下是来真的了,整个人都要瘫下来了。
一想到万一此事成真,自己要面对的日子,崩溃道,“殿下,您可不要听瑾良媛挑唆,妾身跟纪青早就没什么瓜葛了,”又指着纪青吼道,“谁是你莲妹,也不照照镜子,论身份论地位,哪一样比得过太子殿下,一穷二白的,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吃苦,谁要回泯州那个又脏又破的地方!”
“莲妹,”纪青呆呆地看着何承徽的脸,觉得十分陌生,“你当真如此绝情。”
“纪大哥,你还看不出来吗,这贱人心里根本没有你!”兰平郡主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