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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荣哑声。

晏淮又道:“是我求爱,用你的字太没诚意,我再誊抄一遍好了。”

宁荣直觉不太妙。

晏淮拿着诗回屋,仨兄弟跟在他身后,书房瞬间静谧。

宁荣看着空蕩蕩的书房,无比思念他的娘子。

晏小妹伺候婆母歇息后,蹑手蹑脚出屋,被夜风吹了一个激灵。

翠儿打了温水给她洗漱,轻声道:“老太太转好了,娘子也可回京了。”

晏小妹不语。

刘氏原是风寒,奈何碰上庸医,这才迟迟不好。晏小妹带回京里的药材,重新去县里寻大夫,不过数日,刘氏的病就有了起色。

次日天微微亮,晏小妹起身做早饭,留好哥嫂一家的份儿,她进屋照顾婆母。

刘氏愧色,“这些日子劳得你受累。”

“娘说哪里话,儿媳侍奉您是应当的。”晏小妹又服侍刘氏用药,温声宽慰婆母,一番忙活下来,外面天光大亮。

宁庄在院里休整农具,大嫂正端着一盆衣裳从外面回来,大女宁春落背着一筐萝蔔跟在她身后。

视线交接,元氏垂下眼,同样的包髻袄裤,哪怕晏小妹换上最旧的衣裳,还是比元氏光鲜亮丽,像一朵被滋养的鲜活的花,布衣不掩风情。

元氏自惭形秽,她低声打了个招呼,沉默的晾晒衣裳。

宁春落将萝蔔背进厨房,晏小妹主动跟元氏攀谈,“大嫂,春落如今越发标致了。”

元氏抖动长裤,搭在晾绳上:“一个乡野丫头罢了。”

宁庄动作一顿,厨房内的宁春落咬住了唇。

他们晓得京里开销大,宁荣三年庶吉士不易,他们便未想着宁荣有多少回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