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翎公主忆及方才所见,男子清俊,一身湖蓝色圆领袍,玉冠束发,朗若玉石琥珀。偏他怀抱襁褓,腿边稚童拽衣。
好怪。
青翎公主不愿直视,但又忍不住再看,几次下来居然看顺眼了。
不知是谁家相公?
青翎公主微微蹙眉,心中生出一种被人夺走所属的不悦。
这情绪来的莫名,却分外强烈。她悄声按下。
进士郎的混蛋大舅哥16
那厢晏淮回到客堂,立刻找僧人讨来寺庙舆图,抓着仨外甥一起研究。
晏淮春心大动,一发不可收拾,见天儿往药师庙跑。
他怀抱外甥女,背书箱,鬼鬼祟祟徘徊在东客堂墙外,仨兄弟好奇:“舅舅,你在干什麽?”
“别吵吵。”晏淮头也不回,他摸到院门,将书箱打开,从里面端出一盆洁白如雪的萼绿君,花香清新柔和,他小心翼翼拢了拢,而后敲响院门,风一般的跑开,带着外甥躲在一株香樟树后。
信儿捧起花,克制着不往香樟树看,躲藏也用点心啊喂!
但花香怡人,她抱进屋里给主子看,“公主,宁修撰的舅兄送来的。遮遮掩掩,一点都不大气。”
青翎公主抚过柔嫩的花瓣,指尖也染了香,饶有兴致,“你说,明儿他又送什麽来?”
信儿瞥了一眼院中争豔的繁花,不确定道,“应该又是什麽花罢。”
晏淮同样也在思索明儿送什麽,宁宵不解:“舅舅,你为什麽要频频送那位女娘东西?”
“因为我心悦她。”晏淮捧着脸一脸憧憬:“我追求她,我想与她成婚。”
仨兄弟若有所思…思不出来,宁禁道:“舅舅,你怎麽不问爹呢。爹和娘可恩爱了。”
晏淮持怀疑态度,小荣儿那个榆木脑袋能成吗?
“阿嚏——”宁荣笔下晕出墨团,这张纸是废了。
同一个公房的同僚打趣他:“令郎光顾着为祖母祈福,怎的把阿父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