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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晏小妹还有些心不在焉,给宁荣夹一筷子苦瓜,“相公吃。”

宁荣口中泛苦,他讨厌苦瓜。

对面的晏淮光明正大挑食,看的宁荣羡慕不已。

夜深了,衆人各自回屋,晏小妹一番好劝,总算哄得宁荣暂时性同意。

次日宁荣上值,晏小妹给他一个装枇杷的木匣子:“上次兰侍读关心你,你给他尝尝。”

宁荣顿了顿,为难道:“娘子,翰林院内待我好的人,不止兰侍读一人。”

不患寡而患不均。

晏小妹一怔,又羞又愧,“是我小性了,差点误了相公。”

宁荣揽过她轻声安抚,随后前往翰林院上值。

晏小妹将家里活计做了,天光大亮,晏家人醒了,晏小妹端来丰盛的早饭。

见家人吃的香,晏小妹犹豫问:“哥,你原来想做枇杷买卖,是打算怎麽开价?”

“在本钱上翻个三四倍呗。”晏淮将水煮蛋掰开,蛋黄丢他爹碗里,他不爱吃。

晏父气的吹胡子。晏小妹赶紧打圆场,又有些忐忑:“开价太高,会不会得罪人……”在她哥嫌弃的目光下,晏小妹住了声。

昨儿两篮子枇杷,一共十斤,家里人吃了两斤,剩下三斤送给孙常寅的娘子,算作请人递消息的报酬。真正卖的枇杷只有五斤,开价太低自然不成。可是开价太高……

晏老娘吃饱喝足,剔着牙对女儿道:“你做一锤子买卖,就往死里开价。不做一锤子买卖就开高价,不然往后还做不做了。就是夏日里,枇杷也是两天一个价。”

晏小妹如当头棒喝,她回屋换上她最好的衣裙,分拣三斤枇杷提上骡车,却犯难了,下意识道:“哥,我还得去找个车把式。”

晏淮正在喝粥,头也不擡:“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