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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相公冷静。”花厅外偷听的晏小妹沖了进来,晏父晏老娘紧跟其后。

他们把宁荣和晏淮拉开。

晏淮理直气壮:“我送人家一些反季果子,田里産的东西,人家用金银做回礼,怎麽就是买卖了。”

他叉腰瞪宁荣:“再说了,你又不是官。”

宁荣脑袋一阵阵眩晕,晏小妹紧张道:“相公,相公…”

“女婿,女婿你大度点儿。”晏老娘用力掐宁荣人中,宁荣疼的回神:“没事了…”他颤抖着推开岳母。

宁荣望向晏淮,“你”了半天,“你”不出来。

晏淮道:“你媳妇儿哭哭啼啼,我都忍痛把这买卖给她做了,你还叽叽歪歪,你这就是跑到我屋里,还抢我的床。”

宁荣一时卡住,什麽跟什麽。

晏小妹识图理解她哥的脑回路,毕竟她哥认字都只认半边。少顷她道:“哥是想说得寸进尺?”

晏淮沉思,晏淮放弃,他装模作样点点头:“是这样的。”

晏小妹心思转的快,按她哥的法子,她不但能挣钱贴补家用,还能拓展人脉,指不定什麽时候听得有用消息,就能帮助宁荣。

但有几个问题,京里的官夫人吃用精细,等閑之物入不得官夫人的眼。且她耳塞目盲,哪里晓得官夫人的喜好,哪里去寻到这些东西,又谈何投其所好?

晏小妹失落垂首,瞥见案几上的两篮枇杷,猛的擡起头。

她试探问:“哥怎麽晓得东门哪家茶肆有枇杷?”

晏淮嘚意昂首:“天天搁外面转悠,这京里我门儿清。我连隔壁街李铁匠家里的狗每天傍晚去哪里撒尿都晓得。”

衆人无语,又觉得是这个道理。

宁荣还要开口,被晏小妹眼神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