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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荣不语,他跟孙常寅并不熟稔。只是同出北地,勉强算一个府的。

“哥,我跟他非亲非故,贸然登门不可啊”

晏淮被他说烦了,一个弹指弹他脑门儿,“你请他吃饭,塞几两银子不就行了。”

“不不不,那是行贿。”宁荣脑袋摇成拨浪鼓,他读圣贤书,不能如此。

晏淮劈手夺了他的猪尾,一口咬下:“人家也得请酒打点,你让姓孙的倒贴钱给你办事,你怎麽这麽不要脸。”

宁荣被堵的哑口无言。

晏淮才不管他,两人赶在宵禁之前回到住处,晏父晏老娘看见宁荣肩后沉甸甸的包袱松了口气。

晏淮夺回他的30两,甩给宁荣一个白眼。

宁荣:……

晏老娘低头看向包袱里剩下的20两,又擡头看向宁荣,惊道:“你们手里只剩20两了?”

宁荣吶吶,含糊应了一声回屋。他的孩子又睡下了,晏小妹坐在床头打络子,见他来温柔的唤他,宁荣紧绷的心神一缓:“娘子。”

他依赖此刻的温暖,静谧,美好。半晌,他将所有事一并道来。

晏小妹几度变了神色,又气又恨,这京中的人实在阴毒。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她相公是北地学子而已,视她相公为棋子,随意使用或弃毁。

晏小妹勉强压住心绪,温声宽慰道:“虽然哥行事无赖,但此次也是错有错着,还给咱们提了醒,可见连上天都照拂相公。”

在晏小妹一番安抚下,宁荣心结解开,只是磨蹭在屋里不肯出去,等院里没动静了,他才去洗漱。傍晚时候他对岳父岳母疾言厉色,这会子回想都快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