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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荣也认出男人,“是你。”

当日黄管事来小院要钱,时志也在。

时志对着宁荣砰砰磕头,断断续续讲述自从宁荣考上贡士,他们如何步步为营接近晏淮,如何骗晏淮去曦槿坊,同赌坊勾结骗晏淮的钱,引晏淮堕落,从而达到掌控宁荣的目的。

“什麽?你们出老千!”晏淮一脚踹过去,宁荣赶紧拦住他,让时志继续说。

时志缩了缩脖子,继续讲述他在晏淮赌输后,如何哄劝晏淮向黄管事借钱。

说晏淮聪明吧,晏淮大字不识几个。说晏淮蠢吧,他死活不在借据上按手印。黄管事和时志没招了,最后才让晏淮以所谓的“宁家传家玉佩”抵押。

实在是晏淮那孙子说的煞有其事,又与时志做了许久的酒肉兄弟,黄管事和时志才大意了。时志想到这,怨恨的剐了晏淮一眼。晏淮比他更兇的瞪回去。

时志老实了。

时志给晏淮做了担保人,结果可想而知。晏淮耍赖不认,黄管事一股气撒时志身上,打瘸了时志一条腿,抄了时志的老窝,逼得时志行乞。

“宁相公,窝错了…”时志不停告饶,恳求宁荣宽恕他,给他一条活路。

时志同黄管事一样,认为宁荣将计就计反制他们。

他走投无路,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宁荣身上。

宁荣震惊当场,他从来没想过大舅哥荒谬的借钱事后,藏了这麽多腌臜和算计。

他脊背发寒,他后腰钝痛,他……

等会儿,他后腰真的有点痛,宁荣侧首望去,见大舅哥曲指猛戳他后腰。

不等宁荣言语,晏淮跟他咬耳朵,“你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