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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家人受摧残,左邻右舍也开始敲门,委婉抱怨。晏老娘不耐烦:“那怎麽办,把孩子掐死就不哭了。”

左邻右舍惊惧,纷纷摆手离去。这麽造大孽的事,单是嘴上说说都是一种罪恶。

晏老娘没好气的关上院门,骂骂咧咧,“一个个嫌这嫌那,有本事把孩子接走照顾,大了再还我们。”

“你也不怕孩子被拐了。”晏淮提醒他娘:“小荣儿指定跟你闹。”

晏老娘住了嘴,她也就过嘴瘾。然后警惕的往东厢房瞧了一眼,见没动静才放了心。

晏淮不理会晏老娘,跟晏父商量去外面买一头母羊。

羊奶比米汤扛饿,两个小崽子应该不会闹的太频繁了。

晏父点头附和,十分认同,但是:“钱呢?”

当初为了能跟着宁荣一起上京,晏家在村里仅有的三亩地给刘氏拿去种,剩下的锅碗瓢盆加一起也凑不足五两银子,上京路上早嚯嚯没了。

晏父与儿子对视,晏淮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银元宝扔给他,整整十两。

晏父笑眯了眼,“好小子。”

晏父拿上钱出门,晌午时候他牵着一头刚下过崽的母羊回来,晏淮依在厨房门啃鸡脖,使唤他爹:“等会儿你在院里给母羊搭个棚。”

晏父瞪他,“不兴你爹歇口气啊。”

晏淮:“喔。”

晏父进厨房找鸡肉,发现锅里只剩一个鸡屁股,“肉呢?”

晏淮把鸡骨头嚼的咔吧响,含糊道:“进小妹肚子里了。娘都只捞到一对鸡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