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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夫给宁荣切脉观色,晏淮在旁边焦急,“老头儿你要尽全力啊,我就这麽一个出息妹夫,他死了我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没指望了。”

药童差点忍不住啐他一口,什麽人吶,这个时候还只想着自己。

老大夫睨他一眼,“宁相公形体消瘦,面无血色,乃劳损。所谓劳过气耗,伤髒腑精气,亏心血,若不好生调养…”

晏淮忙问:“会怎麽样?”

老大夫捋了捋胡须,摇头道:“恐时日无多矣。”

“什麽?”晏淮看向昏迷的宁荣,断然拒绝:“不行。”

老大夫也不多言,静默旁观。只见晏淮一张俊美的脸几度换了神情,最后一脸决然。

老大夫给宁荣施针,开了副安神滋补方子,捡了药让晏淮把人带回去。

他们离开后,一旁的中年大夫过来,“白大夫,我方才瞄了一眼,那只是寻常食补方子,您怎麽……”

白大夫望向青年远去的背影,笑而不语。

晏淮在路上叫了一辆骡车,把宁荣放上去,又去晏父晏老娘上工的布庄把人逮回家。

晏父看着车内昏死的女婿,仅有的一点良心微微作痛。

等他们回到家,天色已经黑透了,衆人简单用了晚饭,晏淮当着衆人面宣布,为了妹夫的身体,为了晏家将来的大富大贵,以后由晏父晏老娘把孩子带回正屋照顾。

晏父刚要点头,却愣住:“怎麽是我跟你娘照顾?”

晏淮反问:“难道让我一个勇猛强干的好男儿去奶孩子?”

晏父噎住。

但这个举措并没有多大改善,婴儿尖利的嗓音极具穿透性,非是几块木板能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