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确定身份, 唯一的遗憾是:妻子把他忘了,过去种种也跟着烟消云散。
这让他很难受, 却没有办法。
该怎麽让她想起过去?目前毫无头绪。
还有就是,这二十年时间, 她在哪里,做过什麽?他真的很想知道……
见他不再理自己, 骆青川没趣地摸摸鼻子往家走, 余光扫到那辆二八自行车,再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车是几年前买的, 父亲从来没骑过,它更像一个摆件, 连他都不能碰一下。
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刚好,杨英兰从屋里走出来,发现他立在门口愣神,疑惑地问:“你看它干嘛?你不是有辆自行车吗?”
骆青川把视线移开,如实说道:“我只是好奇,它为什麽在这儿?”
“哦,我今天去了一趟钢铁厂,是你爸载我回来的,说句实话,他的车技真不咋地,下次我是不坐了。”
“……”
骆青川震惊无比,久久才问:“他洗的手绢也是您的?”
对杨英兰来说,手绢跟后世的面巾纸差不多,不具任何意义,于是她大方承认道:“我确实给他一条,不过他洗的是不是,那就不知道了。”
在她看来,洗净手绢再利用,是华国的传统美德,值得提倡。
这下,骆青川彻底无语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忆起最近的种种反常,他不得不怀疑,年过四十的父亲,空虚寂寞太久,想要老来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