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英兰对上他的视线,毫不怯场,气氛也随之冷凝,颇有一股剑拔弩张的架势。
过了好一会儿,孙春生才开口:“要不这样吧,你让老骆来找我,咱俩还是别谈了。”
如今在他心里,杨英兰就是那个难养也的女人,忒胡搅蛮缠。
杨英兰却不以为意,“主席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咋的,你瞧不起我?再说了,这是我的事,关骆之礼什麽事?您身为厂长,不会连这点小事都解决不好吧?”
被一个女人瞧不起,孙春生瞬间黑脸,“杨英兰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词。孙盛是有错,但你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吧?你这麽做,老骆知道吗?”
见他又把骆之礼搬出来,杨英兰极为反感,心想:这个时代的男人做事真墨迹!
“孙厂长,我再说一遍,这事跟骆之礼没关系。我今天来t厂里目的很简单,立字据、领赔款、让孙盛跟我道歉,解决完我立马就走。”
后面两样对于孙春生来说很简单,但他对立字据十分排斥,觉得小题大做没那必要。
“这个字据我不会写。”
“你不写让孙盛写也行,我能理解。”
理解啥?孙春生总觉得她那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视,再仔细瞧又没有了。
眼见这麽耗下去毫无意义,他终于松口,把孙盛叫来解决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