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说辞,杨英兰不禁气血上涌,冷声道:“他不是三岁小孩,而是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体重200多斤,推谁一把都够呛。再说,就算他推的是自己媳妇也不行啊,人家爹妈好吃好喝养大的,凭啥让他打骂?这是个严重问题,要我说,就该送他到公安局,好好改造一下。”
她的犀利,让孙春生很是陌生,有点搞不懂她是受了啥刺激,态度这麽恶劣?
如果换作别人,他早就翻脸了,可骆之礼是他的老同学,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于是扯了扯唇,安抚道:“杨主任,你消消气。对于孙盛的问题肯定会严肃处理,不如咱们谈谈赔偿问题,厂里绝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见他直奔主题,杨英兰也没客气,“行,那先说说您是代表孙盛还是代表厂里,来跟我谈赔偿问题?”
“你这话什麽意思?”孙春生不自觉地蹙眉,心底生出一丝戒备。
杨英兰可不管那些,直言道:“性质不同,赔偿不同,不能一概而论,必须得说清楚。我这后遗症大着呢,无论是厂里还是孙盛,都得给我摁手印。”
“摁啥手印?”
孙春生没弄清楚其中含义,直觉告诉他,这事可能没那麽容易解决。
怕他听不真切,杨英兰放慢语速,一字一句道:“因为孙盛的推打,给我留下了后遗症,咱们必须立下字据,如果几年后或十几年后,因后遗症引发疾病,孙盛必须负责。另外,这段时间的误工费,住院费还有精神损失费,是厂里给我还是孙盛给我,白纸黑字,都得写清楚。”
孙春生注视着她,认真听完,差点没被气死,他还是第一次遇见这麽难缠的人。
“立啥字据啊?你这不是无理取闹麽?”
“厂长,您是什麽话?我怎麽无理取闹了?如果不同意,我也可以直接报警,让公安局来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