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纪衡一副领命父亲交代的差事。面上不无沉着之色的悔恨。
栗清圆去到医院那头,抢救的人始终没有苏醒,而与汪春申管家交涉得不算顺利。他口径不改,咬定汪先生见过冯、唐二人后,情绪就失了控。也恍惚听见他们都说了你怎么不去死,你该去死的。
冯钊明的私人律师一再提醒栗清圆,三振出局。给对方三次活口,实在不接的话,那就没什么和谈的意义。
也要栗小姐放心,冯先生一定会没事人地出来的。
这点舆论,连疑点利益归于被告都谈不上。
栗清圆听从陈律的建议,却也一面告诉陈律,“我就是不想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来利用、构陷我的亲人和爱人。他们明明都对他推心置腹过。”
这期间冯纪衡一直作陪着,没有言声。倒是听栗清圆这么两句,喊她出病房说话。廊道里不时有人来往,冯纪衡略微俯首到栗清圆耳边,稍稍提醒,“嗯。那就告诉他,必要的时候,我们不介意公开向宗的信件。当初汪以管家名义的那笔款项。最重要的是,那幅画,向老师有两个视角构图的原稿。这些,信中都有留痕。”
栗清圆仰头看了眼冯纪衡。对方再镇静不过的一双眼眸,无波无澜,兵不厌诈。
这桩和谈,以汪春申管家老眼昏聩没瞧见房里的遗书而撤诉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