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钊明狐疑地嗯一声。
“因为我笃定汪是自己清醒意识下用药过量了,他的管家是第一事发见证人。冯镜衡说,汪对那个管家有过命的恩情。如果这样,无论汪有没有交代遗言甚至遗书,那么管家可能都不想公开,他这个关节很重要。我需要他的正名。”
“嗯,条件呢?”
“条件就是汪亲口自白的视频证据。原本冯镜衡叫板的只是需要唐受钺公开诚信背书与汪体面割席,这里头只是一幅画的真伪,却还有上升到究极的人品起底。讨伐到人品,那么汪的生前生后就彻底没有名誉了。”
冯钊明耐心地听也端详,“你觉得那个老周这个时候咬老二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纯粹的人没了,牵绊没了,一种掀桌报复的痛快。”栗清圆清醒地分析,“汪的事对外披露不披露,都不影响冯镜衡与唐受钺间接迫害汪的最后性命,这样的名声扫地。只要管家不亲口翻供或者拿出遗书证据来。”
冯钊明听后沉默良久。最后,抛出一句存疑,“你怎么确定,汪有遗言还是遗书?”
“不确定。赌的唯一成分就是,他当真文人自诩的话,这是他与自己和解的唯一罪己诏。”
訇然里,栗清圆福至心灵地明白了,小舅那些信真正的意义。
冯钊明略微颔首了下,随即偏头朝老大交代,“派陈律陪着她去。你也一道去,老二前段时间挨的打,你别以为我就这么过去了。我给你三个月考察期,不与老婆修好,不与兄弟修好。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