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清圆实在头重脚轻。熟路地爬上楼,先前他们去风雨花园那里,回城的时候,冯镜衡特地叫她把衣服用品留了一批在这。眼下,她全翻了出来,也第一时间换下她身上的衣服。
等她从套卫里出来,一身睡衣。
房间里,冯镜衡坐在她一堆衣服用品边的沙发上。
栗清圆由着他出入自由的样子,她只想借一张床好好躺一会儿。
这期间,房里鸦雀无声。久到躺下的人浑浑噩噩,她不知道沙发上的人有没有自觉出去。或者,他已经去了,她昏睡间没有听见。
于是,她扭头了下,赫然,一道身影像鬼魅一样,不远不近,就这么架腿而坐在她不远处。
栗清圆气得当即转头去。
沙发上的人即便赌赢了,也全无胜利的喜悦。他严峻一张脸,收敛脚步的动静,从沙发上起身,踱步在床边略坐了坐,也不管面朝里的人有没有真正的睡着,关照她,“水在床头柜上。你先睡会儿,我不吵你。”
待到房里彻底没别人了,栗清圆才扭头过来躺正身体,眼睛盯着天花板。不知过了多久,她无意瞥边上的沙发长凳,才发现,她刚才一应拿出来的她自己的东西全不见了。
冯镜衡从楼上下来,解阿姨也去附近超市采买回头。她问二子具体他们要吃点什么呢,二子趿着拖鞋,一脸倦容地朝厅里沙发上去,期间他接连拒接了好几通电话,再心烦意燥地点了根烟。直到家里的猫跑出来,他才勉强把烟给掐了。
解阿姨自然没敢追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