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镜衡把人给踢走了。
再走回来的时候,发现栗清圆不作声地睁眼看着悬挂着的输液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撑手站在她跟前,跟他解释刚才的来人,七拐八绕的人情,对方是莫翌鹏大姐历任男友中的一枚。
再有的没的告诉她,莫家大姐女强人,找的男朋友各个行业开花,一个比一个优秀精英。但是大姐不婚主义者,谁跟她提结婚,那么恋情就到头了。
这位卫医生也是这么个症结,家中独子,莫姐姐觉得老卫没什么事业心,不争强好胜,家里还恨不得等着他传宗接代。最后两个人就那么糊涂分开了。
栗清圆一门心思地盯着她输液管里的点滴,看着那一滴又一滴,规律又重复无休止。
她听这些闲篇,并不多持八卦的热情。而是冷冷发问,“你说这些干什么?”
眼前人几乎毫无思量,“第一时间来告诉你。”
椅子上的人略定了定,像时间静止术须臾穿梭过他们,连同点滴管里的那些药水,也被静止了一拍,从而继续。
三袋药输完,冯镜衡按铃护士过来拔针的时候,隔壁阿姨的丈夫来给妻子送饭了。
阿姨口口声声她连看病都得一个人来,实则,听到丈夫说下午不去工地了,随他们怎么办吧。妻子抱怨得很,说她这里一个人没事的。不必要请假的。丈夫不听,把买过来的盒饭拣荤的给妻子,自己光在那里扒米饭了。
阿姨说吃不下,还是把一个鸡腿搛到丈夫扒的米饭上头去。
栗清圆拔了针,第一时间活动起手腕。
不等她开口,冯镜衡先和人家说谢并道告辞了。阿姨点点头,这才正式看清栗清圆的长相,朝冯镜衡说笑,这么漂亮的对象,多心疼都不为过啊。
木讷的丈夫有点怪妻子多管闲事,要她顾好自己,吃饭吧,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