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向女士那样?”
栗清圆点头。“也许。也许我一直反反复复爱上同样的人。我妈,孔颖,还有祝希悦,她们身上都有我没有的直率或者勇气。”
“不。”冯镜衡坚定地反驳她,“恰恰相反,有些人的勇气放在嘴上,有些人的勇气摆在心里。”说话人再不容置疑的口吻,叫她怀疑自己都不准怀疑他。
他一向识人最准。
挥刀能见血的,往往都是不擅言辞的。因为他们的软剑、珠玑轻易不示人。
冯镜衡带去出差的一套浅灰格纹两粒扣西服其中一粒扣子松了点线,栗清圆好不容易找出针线盒帮他补了两针。补过头了,那粒扣子没了原先的松弛感,紧紧粘在衣服上。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拆掉重缝的,冯镜衡打住,戏谑她的手艺,嗯,这怎么不算一种临行密密缝呢。
栗清圆看他就这么套在身上,量身定制规格的衣服就是不一样,挑不出毛病的熨帖到身线。
冯镜衡再脱了给她,并告诉她,他舅母过来了,这两天虞老板正忙着招待娘家人呢。他叮嘱她,“那头要是给你电话,拖字诀,等到我回来再说。”
栗清圆闷闷不乐,“你又不在家,他们叫我过去做什么呢?”
冯镜衡听出来点哀怨,“嗯,有很多事可以做啊。她们最擅长的,吹嘘攀比,左手钻石右手蓝宝,搓麻将,谁谁家又生小孩了。”
栗清圆听得害怕,“那我一样没有啊,我就不参与了。”
冯镜衡撺掇她,“别啊。她们说天,你说地。她们聊小孩,你吐槽你老板。她们聊夫家生意,你跑火车到你甲方给小三买的一套珠宝被销售摆了一道,最后正宫和三儿一人一套,谁也不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