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镜衡揽着她,问她研究这个做什么,你也要摆喜酒啊?
瞌睡起来的人,最后眼皮沉沉阖上,“是中式喜宴的美食名目翻译呀,想到哪里去了……”
栗清圆也不知道在这样阴天无风的午觉里迷蒙了多久,她睁眼的时候,车子早已泊停了下来。
在舍费尔与他们别墅中间的园林庭院里,这里连廊外有一株茂密参天的粉玉兰树,只可惜不在春天里。车里的冷气没停,冯镜衡右手边降着半截车窗。
感受到她的动静了,右手持手机在办公的人,轻悄一声,“醒了?”
他的左手始终揽住她,整个肩膀也借给她作倚靠。
“我睡了多久?”
“算上司机走的半个小时,快两个钟了。”
栗清圆直直腰背,半边脸颊上还有他衣衫的枕痕,“你该喊我的呀。”
“不想动。”他的手机页面停在微信联络上,栗清圆没想偷看,下巴朝过来,便看到了上面的名字,唐受钺。
她对挂名册这些一向有敏捷的速记力。更何况,这个名字还蛮别致的。
最新联络对话上,冯镜衡回复了句,届时上海转机时,面谈。
他手机再锁屏的时候,栗清圆言明,“看到了。”
听见他笑了声,“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又要出差了。”
有人笑得更盛了,他低头来,栗清圆别开脸去,径直要下车。他扽着她的手,执意从他这端一齐下来,他再去熄火落锁。
从后备箱取出把直柄伞,然后来牵她的手,说答应她的,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