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清圆听着顿时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
“好好劝劝祝希悦,别犯傻。实事求是,杭天是她一程的贵人,但是不适合她。”
栗清圆当真佩服他,“这才是你叫你二助过来的真正目的?”
“陪你,也正因为她是真心喜欢你,我才愿意叫你劝劝她。”冯镜衡看着栗清圆同她闹情绪,觉得有点不该,“怎么了呢,怎么又为了外人跟我凶,嗯?”
栗清圆觉得她没有,“你在偏帮着杭天。”
冯镜衡笑,纯粹听她这样酸酸的口吻有意思, “我当真偏帮着他,就不会想着借你的口透风给二助拎清楚什么。他俩真闹得那么不能对接,你觉得换谁更容易?”
栗清圆清楚归清楚,但是心里总归不是滋味。她自然更共情女性。因为心知肚明,冯镜衡无条件倾向他的心腹。
他的话也在佐证他,“她就是为你说话,我才愿意点拨她一下。”这一刻的冯镜衡是彻头彻尾的商人及用人思维。
栗清圆心上只彷徨了片刻,即刻有了决断。没错了,工作进阶任何时候都比朦胧无脑的爱慕来得重要多了。况且还是单相思,冯镜衡这个正主老板都这么说了,祝希悦是因为帮她说话,才额外得了一次上帝开麦视角。栗清圆便要当真还报一次,要祝希悦明白,“男人只会是女人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冯镜衡的酒劲有点凶,他听她这话,当真又气又笑,全然不顾前面代驾的司机,只揽着这样决绝的女人,喃喃在她耳畔问她,“我也是吗?”
“不,你不是。”栗清圆的话没说齐全,她的下文是,“冯先生怎么能只是个绊脚石呢,你是山,愚公都休想移得动的山。”
寻常人听这样的调侃,肯定要跳脚了,冯镜衡不怒反笑,他低头挨她脸庞再近一些,近到全身的酒气都浸润着栗清圆,“移不动最好。我就爱这样堵你一辈子。”
说着,栗清圆一直拿在手里的那盒白脱奶油蛋糕差点被他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