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钊明却笃定,老二不会甘心的,他即便为了来会会唐受钺也得到场。
虞小年发愁,她跟老冯交个底,你别小瞧了男人的愧疚心啊,他越觉得愧疚人家圆圆,他就陷得越深。我不是吓唬你,这门亲成不了,你看着吧,他能把全天下的女人都嫌出个狗屎烂臭。
冯钊明:狗屎烂臭的是他。他还好意思嫌人家。
虞小年想着娘家大嫂也快来了,一时心血来潮,问老冯,你说借着我大嫂的名头去栗家提亲,是不是有点土啊?
冯钊明稀奇得不行,反问妻子,你怎么就想通了呢。
虞小年没什么通不通。只叹苦气,我现在反而巴不得他们板上钉钉倒好了。我哪还有脸见袁家啊。袁家那老婆,看到我,恨不得把我嚼了吃了。
你家老二你还不知道啊,告诉你,好好爱屋及乌,没准才是招安大计。
冯钊明这头安排着见唐家的主事人谈土地受让的事,虞小年这里琢磨着,实在不行,要不要正式请一请栗家父母呢。
柏榕酒店顶楼,冯镜衡一方最后到的。
包厢正是挂着那幅汪春申亲作雪夜图的那间。杭天推开门,后面的某人脱了外面黑色风衣,交给助手,也知会他,先回去吧。
厢里坐着的三位俱是长辈。冯镜衡踱步进来,先是检讨自己,叫诸位久等了。
“主要是唐先生贵人事忙,不曾想到,我父亲这头联络到这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