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镜衡走近些她,两只手依旧负重,只将身躯与头颅交付她。穿一身睡衣的人,新鲜的香气揽抱住他。
被扪住的人,不禁心上一动,又关怀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事。你迟到了,我一个人害怕。”
“怕什么?”
“怕鬼,怕有人进来杀了我。”
她这样有点娇有点痴,实在叫人受不了。冯镜衡深吸一口她的香气,口里严阵,“他们不敢。只有我敢。”
声称要杀了她的人,被人反杀了一口。栗清圆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口,惩罚他的迟到,他的口出狂言。
吃痛的人,生发出不可收拾的作孽欲。
他把手里两样都扔了,蛋糕糊掉了,七七叫唤了声。
解放的双手来抱她,轻松握住她一具纤瘦的骨头。
相拥在一起,比身体更近的,是灵魂。冯镜衡再三问她,“怎么了,告诉我。”
栗清圆不想他问,也不想回答。这里没有别人,她也深信她说点什么,冯镜衡并不会笑话她。她是个成年人,健康的成年人,承认心里空虚好像并没什么可羞耻的。
“冯镜衡,我有点想。”
“不,是很想。”
闻言的人,忽而抱紧她,几乎扔一般地把她丢在沙发上,脱解自己,也顺手来翻那早已烂花了的蛋糕。
他从袋子里翻出几盒计生用品。拆上头包装的时候,却是在说蛋糕,说他今后应该不会买这家了,和他有仇,每次都不能完完整整吃一口。
栗清圆不懂他说什么,冯镜衡便告诉她,星期三晚上送她回去的时候,他早买好一份蛋糕。她和他吵了一架,他也气得懒得拿出来了。回头找老沈他们喝酒的时候,他当下酒菜啃完了。
沙发上的人听后不禁笑了下,天真也为难人,“我想看看你是怎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