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镜衡的驾照就是在老宋那里学到的。老宋也没想到当初一个学员,他能记自己清清楚楚好些年。
后来回国的冯镜衡正好身边缺一个司机,老宋因为糖尿病胜任不了驾校那边的工作密度了。那阵子正为生计发愁呢,属实睡觉来了枕头。冯镜衡还想得起老宋,说不为别的,就当初他那个臭脾气,老宋能那么耐得住性子把他教出山,一日之师,终身之师。
于是,二话不说,老宋便来给冯镜衡开车了。
栗清圆继续和宋师傅聊天,“他这个人虽然看着脾气不好惹,其实还挺服有本事的人的。”
老宋摇头,自觉不敢当。“他还记得我,我为他办事,自然也要尽心尽力。”
栗小姐宽慰了一句,“本来就是这样。行行出状元。”
老宋被栗小姐夸得有些忠厚的难为情,依旧要冲栗小姐声明,“无论如何,我得如实跟冯总交差啊,不合格就还得多练。”
栗清圆受教地点头。说想也想得到,十八岁的冯镜衡去学车那会儿得有多臭屁,能忍得下他脾气的,实属了不起。
车子抵达别墅门口,老宋帮栗清圆把东西拿进去了,便连同车子一齐开走了。
栗清圆归置收拾了会儿,才发现工程不亚于她搬出来住。
因为她不喜欢原先配套的床品,换成了她自己带过来的。
睡衣洗漱化妆护肤,一一摆到位。
栗清圆还把冯镜衡之前转赠给她的那枚蓝宝石胸针也带过来了,与红宝一齐锁进了保险箱。
等她再把晚上的吃食准备好了,已经晚上八点了。
她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别墅里,有点害怕,几乎把能打开的灯通通打开了。
她站在后院的花园里看整栋房子,有种深海面,孤岛通明的孑孓感。
风摇曳着花枝,翻涌出来斑斓的热浪。
栗清圆其实很想给某人发消息,你快回来吧,我怕被谋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