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到末了,赵一笛跟冯镜衡攀谈起了贞嘉路上头的房子。
世故人世故心,她当真问起这位二公子,倘若她真心想买,能不能有折扣呀。
冯镜衡抿一口栗清圆喝剩下的香槟,笑着答,那里已然交付许久,即便他去认购,也是得找囤户的关系,“您真心想购置的话,我帮您划个九折,怎么样?”
赵一笛不免失望。原来头部的资本家也是这么精打细算呢。
向项听着先不乐意了,“一百万给你让十万的折扣,你还嫌不足,你们家门口卖烧饼卷油条的老邓头都舍不得把那八角钱的零头给你抹掉。你真是张嘴就来啊!”
赵一笛头一掉,怨起来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了,是不是?一顿饭的工夫,方向标就变了呢!”
“别扯有些没的,得听得懂好赖话。这个折扣未必让得下来,他这么划的意思就是做不到他来兜了。”那里的房子几乎一千万起步,这嘴一张,就得个人掏出一百万的人情债。
向项狠狠白一眼好友,想得美!
饭后,栗清圆陪着妈妈收拾桌子、洗碗盘的时候,她趁赵阿姨走了才问的,“你和赵阿姨不是很好的嘛,怎么又那么回绝人家呀!”
“她趁火打劫,不能惯着她。再说了,这才哪到哪啊,就想着拿钱出来贴了,开了这个口,以后岂不是无底洞。今天升米恩,明天就能斗米仇。我和她平交了这么多年,倒被你一个男朋友给挑唆开了,不值当。”
栗清圆在拿干布抹盘子,抿抿嘴,才要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