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温度计,别打碎了。”
病人受教地点头,问她还有吗?
栗清圆便也冷着脸说没了。拾起包和手机,作势要回去了。
他们一齐换鞋出门,厨房岛台边的冯镜衡放下手里的碗和汤匙,出来送他们的样子。
待到栗清圆都坐进杭天副驾上了,听着跟出来的冯镜衡交代助手的口吻,“送到她家门口。”
杭天点头领命。
副驾上的人一直沉默着。冯镜衡虽说朝着助手交代,但人始终站在她这边。最后,手扶在落窗沿上,探头进来看闷闷不乐的栗清圆,“到家给我电话。”
栗清圆当着他助手的面,也无所谓了,“你顾好自己吧。”
“嗯,所以你夜里别睡太死,给我来个电话,确认我还活着。”冯镜衡耐着性子哄她开心。
“我大概率办不到,因为我睡着了就不会醒了。”
冯镜衡劝服着自己,由她煞煞性子吧,你该她的。可是她当真这样收起眼眸甚至当着外人的面开罪他时,他比谁都难过。
一想到此刻的难过才是冰山一角,他就更难以劝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