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镜衡亲自连线感谢了下。杭母在那头很是熟稔地喊他镜衡,“小天说你病了,我还吓得心一跳。你就是忙太狠了,不能这样的啊!”
“嗯,您这功夫汤喝下去,不好也好了。”
杭母受用,转念,又问候起冯太太,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冯镜衡只道不晓得,说由着他妈妈在娘家住一阵子吧,反正家里也不用她惦记。
杭母听镜衡这么闲而淡地不把自己放心上,跟着心焦,“怎么不用惦记,你妈妈就是刀子嘴,你别看她风风火火的,你这没成家,她老大的心思呢。这是没听说你病了呢,听说了就是要你爸爸连夜接,也要飞回来的。”
冯镜衡见机,连忙喊杭妈,“别给她知道。”
杭母便更急了,她的一盘账,自然是图自己儿子好,而冯家两个儿子谁上位,她的小天更受益些,一目了然。“在外头可以要强些,在父母跟前,要这么要强做什么。当妈的,哪个不心疼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妈妈呀,她就是嘴狠些,你瞧着吧,我跟她一说,她一准回来。”
冯镜衡不再接这话,只夸回杭母的汤。
挂了杭母的电话,栗清圆吃完一只鸡腿和一碗汤,海鲜粥也煮得滚开差不多的样子。
杭天把东西送到,就极为有眼力见地称要回去了。
冯镜衡要他等一会儿,“你帮我送她回去。”
栗清圆听后,想说什么,一时也忍住了。把粥盛给他,再把买的药,和那枚古早的温度计交代给病人。提醒他,药要满六个小时才能吃第二颗,物理降温的退烧贴冰在冰箱的上层,另外,栗清圆一时哑口。
冯镜衡嗯一声,等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