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酒的人,仿佛掉进人间汪洋的一簇冷焰火。冷冷淡淡一番话,干净利落地饮下一杯酒,最后哄得诸君都心上热络络的。
路董袒护或者怜惜女孩子,最终发话,点到为止了。“这酒桌上,为难女士,不是什么好品格。”
直到席散,酒店的旋转门之外,栗清圆提着一只爱马仕的herbag,微醺地站在与人体温差不多的热风里,非但不能夜风醒酒,反而沉醉得更厉害的样子。
她一身白衬衫配蓝墨色的及膝的鱼尾短裙。外套挽在拎包的手臂上。
整个人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又分分钟想要逃离的冷淡神思。
东道主的老板与客户握手作惜别交谈,最后,那客户也来要跟栗清圆握手,
栗清圆的手还没递出去,有人步履从容地过来,波澜不惊地参与了他们这波临去前的交际“密接”。
冯镜衡的车子停在对面,他人下车过来的时候,顺道把应酬完的外套脱了,这时拿在手上,加入者全无唐突自觉,先与他们路老头寒暄起来。
路某人一眼认出了冯镜衡,交谈之余,不忘问候他父亲。
冯镜衡晚辈姿态地点头应答,说他父亲一概都好。
路某人便关怀起这位二公子来这里的缘故,“应酬?”
“不,来接朋友的。”说罢,冯镜衡往边上微醺且发懵的栗清圆脸上投一眼。
一行人都略惊了惊,随之,好像一切又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