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清圆觉得生理期的偏头痛更糟糕了,索性不想了,趴在桌案上想眯会儿。
全是大热天闹的,头昏脑涨,心烦意燥。
杭天给冯镜衡报完今天的事务,顺便说了下,老板要他查的汪春申那头。
实在话,汪避世闭关太久,先前他在国内旅居的几个地方都只剩下他名声大噪之后的吹嘘之言。
唯独,他这个私生子,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的。
女方是汪先前经纪人的妹妹。这个事情当初冯董找人挖出来后就不是什么新闻了,s城那头许多人知道。孩子寄居的外公外婆那里更是街知巷闻。
当初女方年纪小,一门心思迷恋汪,两个人又差了那么多岁。汪言明不会娶她,哪怕她用手段怀孕了,汪当初答应冯董出山,也是想按住这桩不光彩的事。
孩子生下来没多久,女方重新考上名校,之后来往的男友也顺利发展到夫家。女方对汪唯一的要求就是管这个孩子到底。
这些事情,冯镜衡多少知道些。包括女方现在在s城的名望与地位。年少轻狂,痴迷一些如梦似幻的男人,清醒之后步入正途,有了自己的正缘、事业,这些都太好理解不过了,谁还会愿意回头沾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已经远不是骨肉了,是耻辱是当初应该果断斩断的一团血污。
冯镜衡按下这个孩子暂时不管,只问杭天,“汪这些年,准确来说,是二十年前到十四年前,有没有什么财务上的,大宗走向?”
杭天摇头。就是没有,才无从下手。
冯镜衡静默抽烟,面上情绪凝然。
杭天经手了这事,才顺着老板立场置喙几句,“您是怀疑什么?”
“她说她舅舅给汪去过不少信。我想着,如果汪春申当真有负她舅舅,总归要弥补点金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