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草屋前停下脚步。
似乎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但又与记忆中全然不同。她在此处度过漫长七年,除了常武县陆家,这里就是她待过的最长的地方。
她以为自己此生不会再回到此地,未曾想今日再次故地重游。
“这是你住过的地方?”耳边传来裴云暎的声音。
四下远近只有这么一间小屋,方才来时她已与裴云暎提过多年前曾居住此地,这人一向聪明,有些事一看便知。
她便没有隐瞒:“是。”
裴云暎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什么,唇角一扬。
“所以,你还是邀请我上你家做客了?”
陆曈:“……”
她背着医箱,头也不回往前走,道:“你也可以住外面。”
二人走至草屋前,裴云暎推开屋门。
许是许久无人踏足此地,门一开,灰尘顿时飞舞,陆曈别过头挥散两下四散尘土,叫裴云暎从包袱里掏出个火折子出来点亮,屋子里就有了点光亮。
裴云暎抬眸打量四周。
这是间不够宽大的屋子,甚至有些狭小。
靠墙的地方,摆着一方狭窄草榻,仅仅只能容一人睡下。
门口放着张方桌,方桌下摆着只炉子,紧靠门的地方摆着只上锁的木柜,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很有几分家徒四壁的凄凉。
陆曈弯腰从草榻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那只上锁的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