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戚清岿然不动的身影轻轻一动。
“如何?”良久,他问。
管家将腰弯得更低,温声答道:“柯家良妇名叫陆柔,并非盛京本地人,家住常武县。打听的人回禀说,陆柔爹娘都已过世,弟弟陆谦在一年前入京时因窃人财物凌辱父母被打入地牢,处以极刑。
“除此之外,陆家这些年并无其他亲眷走动。”
“哦?都已死了?”
“是的,不过老爷,小的还打听到一件事……”
戚清神色一顿。
“常武县八年前生了场时疫,一整个县里好人几乎都没逃过,这陆家却不知走了什么好运道,一家四口都还活得好好的。”
管家道:“此事古怪,陆家家资贫寒,整个常武县活下来的寥寥无几,偏偏陆家无一人折损。然而当年常武县时疫凶猛,活人死绝,有关陆家过去知情人都已不在,据新搬来的县邻所言,听不出有何问题。”
知晓陆家过去的人都已死绝,自然掏不出有用消息。
久久沉默。
戚清沉吟片刻:“陆家没有其他亲眷?”
管家摇了摇头,又看向戚太师:“老爷是怀疑……”
“陆家一门已死绝,如果有人想用陆家做刀,必然要找陆家在世亲眷。况且……”
戚清淡道:“古有孝子为父报仇,若陆家后人仍活于世,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转过身,满头银发与身后长雪融为一体。
“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