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些难以处理的东西,应缺幡然醒悟,“我为什么要为难自己?交给别人就好了嘛。”
便宜弟弟就是这么拿来用的,感谢爸妈,给他生了个好工具人。
这么一想,应缺干脆将库房一锁,假装里面什么都没有。
坦白来说,应缺并不怕死,但他不喜欢老,老到跑不动,老到一阵寒风就能吹得他身体不适。
当味觉逐渐退化,甜食也不再那么美味时,他觉得无趣极了。
细细算来,应缺活到这个年纪的世界算比较少的,顶天也就两三个,上一个他待在虚拟世界里的时间远高于现实,并不算难过,感触远不如如今。
冬天是最难过的,家里虽然有空调地暖壁炉,有各种取暖设备,但老到每天几乎不动弹的小土狗,依然在一个寻常的夜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应缺将它葬在了后山上,和他送走的其他人一起。
从山上下来,除了一个没有身体的不孝子,应缺又成了孤家寡人,这回连春风都没能陪着他。
苍茫的白雪浅浅覆盖着大地,撒下片片孤寂。
久久还想着要不要多和宿主说说话,好歹关爱一下孤寡老人。
然而第二天应缺就在家里烤起了红薯,差点把家里点燃,用实际行动证明有的人就算只有一个人,也绝不会安安分分,孤苦无依。
倒是他跟匆匆赶来的邻居道歉道谢的样子看着可怜兮兮,让人舍不得怪罪。
等人一走,又立马恢复本来面目。
一个人嘀嘀咕咕,“我就是眯一会儿,怎么就睡了一下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