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拂衣将他抱起,“还喝奶了。”任由下人将他抱去厢房,他才坐在床边,含笑打趣,“夫君也不怕久久尿了或者……”
未尽之言,却已十分明显。
应缺:“……”
见他沉默,崔拂衣挑眉微怔,“原来已经尿过了?”
应缺:“……”
见他不愿多说,崔拂衣也秉承着一个好妻子的职责,未再继续说下去。
唯有双眉弯弯染上的笑意,仍证明着方才崔拂衣并非聋瞎之人,更没失忆。
应缺想抬手捏他脸颊,却因身子无力,并未如意。
方才说过些许话,如今已然疲累至极,不知何时,崔拂衣便见应缺已然合上双眸,沉沉睡去。
他敛了笑意,半躺在床边,伸手以指腹轻轻描摹应缺轮廓。
不知过去多久,直到应缺眉心微蹙,似有所觉时,才似触及滚烫热意般收回手来。
再次醒来时,又已是傍晚,应缺望向窗外时略有失望。
“夫人,下回,定要唤醒我,不想再错过,你我还有一场春色满园未曾观赏……”
崔拂衣却是给他喂完药,低头轻轻吻了下应缺唇瓣,“下次,必不会忘。”
这个下回,便从红梅尚未凋零,等到了桃花盛放枝头,满树绯红。
时隔数月,应缺难得再见到外面的天空,仿佛过去许多年。
然而转头看去,却见久久正安静躺在摇篮里,不过是刚刚学爬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