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却不再有怨,不过些许遗憾萦绕盘旋,迟迟不肯离去。
若是当初未曾暴露,他如今又当是何情形?
应当是入职翰林,同众多前辈一般,看书修书。
倒是与如今相差仿佛。
他本应成为翰林院同僚,事情败露之时,也是翰林院反应最为激烈。
世间因缘,不过如此。
王府规模宏大,若凭二人一己之力,恐怕无法走遍整个王府。
崔拂衣便教应缺随意走走停停,并不拘泥于何处。
如此一来,所见风景虽多,所见之人便亦是如此,又多又杂。
不过是小半个时辰,崔拂衣便见了几位前日敬茶当日应当所认之人。
瑞王十余年来洁身自好,府中在未进过新人,可十余年前,瑞王府却是新人连连,每月从未间断。
因此,如今府上后院妾室不在少数,庶出子女亦是上了两位数。
方才见的,便是几位即将及笄的庶妹。
“见过世子。”见到应缺,她们倒是恭敬有礼,行礼时,手中花篮也交于丫鬟手中。
可崔拂衣却听得分明,她们口中称的是世子,而非兄长。
瑞王府中,兄长之名算不得金贵,毕竟庶子亦有好几位。
只这称呼,便能瞧出应缺与家中庶弟庶妹并不相熟。
双方不过打个照面,便匆匆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