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印着他和陆珩共同比心的那件。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确实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陆珩不光觉得困扰还觉得丢脸,对他来说,所有的照片都应该是他站在权贵身边,以豪华大别野或者政府大楼为背景,而不是和小保姆在廉价小店拍大头贴。
之前觉得这张照片上的陆珩笑得很好看,现在看来,全是敷衍和不耐。
那自己也不必再点腆张脸招他膈应。
乔攸从柜子里翻出一盒油漆马克笔。
别问为什么有这玩意儿,问就是原主养了只哆啦a梦。
他拖着酸痛的手取出白色笔,将陆珩的脸一点点涂掉,然后回忆着舅舅的模样,涂涂画画——
画得真好。
乔攸满意望着他的巨作,倏然间,房门响了两声。
“谁。”他警惕问道。
“是我。”陆珩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乔攸赶紧把棒球服藏到床底去开门。
如果这个时候拒绝了陆珩的敲门邀请,反而显得欲盖弥彰,不如自然一点,该怎样就怎样。
一打开门,熟悉的孜然烧烤味扑面而来。
陆珩站在门口,身上一袭卡其色及膝风衣,深咖色叠领宽松内衬,同色系长裤用简单的腰带分隔开上衣下裤,极其适合秋天色系的衣服搭配呈现出温良谦和之意。
要了命,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无论心里怎么想,乔攸还是会情不自禁内心感叹“他实在太好看了”。
就是他手中那只油乎乎的纸袋倒和他的气质极其不搭。
陆珩推过来纸袋:“回来时路过小吃街,看见有卖烤鸡腿。”
乔攸努力抬起双臂,淡淡道了声谢谢。
“手臂好些了么。”陆珩又问。
陆珩和陆景泽二人都很高,区别在于陆景泽和任何人说话都是高昂着下巴,一副盛气凌人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