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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攸就这么坐在阮清旁,对着他切菜的手,盯——

虽然皮肤上没长眼,但有感知力,阮清被这灼热的视线盯得心里发毛,一个晃神。

“哎呀。”他忙放下刀,揉了揉手指尖被刀刃蹭出的一道小口。

当他下意识看向乔攸——

人呢?

乔攸三步两并做上了楼,径直来到陆景泽房门口,抬手,抬不起来。

于是用脚踢了两下房门,语气焦急:

“陆少!阮先生出大事了!”

房门倏然打开,陆景泽满脸焦灼之色,就像听到老婆难产,拖鞋也没穿急匆匆往楼下跑。

乔攸在后边撵,喋喋不休:

“陆少,阮先生流了好多血,恐怕快不行了,都怪我没照顾好他,我愿意引咎陪葬,请陆少给我这次赎罪的机会。”

陆景泽:?

他火急火燎跑到厨房,脑子一片混乱,全是阮清倒在血泊中朝他伸个手,气若游丝说着“景泽我们来生再见”的痛心画面。

冲进厨房,伴随着挟带痛意的一声怒吼:

“阮清——!”

随即而来的是戛然而止的尴尬。

阮清提着菜刀,一歪头,不明所以望着他,眨眨眼。

陆景泽愣了一晌,幽幽回头,怒视乔攸,眼底满是“这就是你说的出大事了”。

乔攸添油加醋,跑过去扶着阮清擦伤的手,微红的眼眶下是颤抖的唇:

“天啊,陆少快叫救护车吧,再晚一点伤口就要愈合了。”

正常人就会像阮清一样说一句“哪有这么夸张只是剐蹭到一点皮”,但乔攸觉得陆景泽不是正常人,是癫疯哥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