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陆景泽紧紧咬着牙。
他从来不敢忤逆陆珩,但今天有些话不得不说了。
“小叔不觉得自己很偏心么,您也说我是您带大的,那怎么就能随便听信小保姆的一面之词,他根本就是故意设计想害我。”
陆珩缓缓抬起眼,黑润的睫毛荫掩着深邃的瞳,簇雪堆霜。
他沉声道:
“证据呢。”
陆景泽顿了顿:
“那些鸡……”
“所以你的意思是,乔攸本事大到已经能和鸡无障碍交流?”陆珩轻嗤一声,“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很荒谬?”
一向霸道示人的陆景泽面对陆珩竟然红了眼眶。
他是小叔带大的,小叔固然严格,可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家侄子受委屈,做叔叔的还胳膊肘往外拐。
望着陆景泽泛红的眼眶,陆珩轻叹一声,将红茶递过去。
“其实乔攸做过什么,怎么做的,我大概能猜到。”
陆景泽怔了怔,猛地抬眼看过去。
小叔他……说他知道。
“但谋士以身入局,也要有人肯配合。给他机会的人是你自己。”
“我什么时候……”
“乔攸所作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和阮清的感情能有一个良序发展,他也很辛苦,所以我的建议是你稍微反省一下自己。”
听闻此言,陆景泽蓦地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