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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乔攸断断续续的哭诉中,陆珩大概听明白了五个字:

变态杀人魔。

乔攸把陆景泽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复述一遍,并道:

“我害怕极——了。”

“极”字拖长音,加重并强调情绪。

“不要怕,我一会儿会找景泽问清楚,你先回去睡觉?”陆珩的声音总是很温柔,轻而易举安抚了乔攸本就处惊不变的平稳情绪。

乔攸乖巧点头,眉间笼愁,叮嘱陆珩:

“你也要小心,不要再语言刺激他。”

“好,听你的。”陆珩拍拍乔攸的肩膀,目送他回了房间。

乔攸一走,他想起这小孩刚才那番添油加醋的叙述,忽然掩了嘴,但还是克制不住漏出几声爽朗笑声。

他一定很会写故事,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把这种寻常小事描述得栩栩如生。

刚敛了笑容,抬眼就看见头顶乌云的陆景泽如同行尸走肉,撞歪了椅子,踩碎了火机。

陆景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阮清解释。难道要说是他无耻地利用了他,就为了从一个小保姆那里讨尊严?

失魂落魄的间隙,垂下的目光所及之处多了一截修长小腿。

墨兰色的绸缎睡衣更衬的那截露在外面的脚踝白如新雪。

陆景泽再一次陷入深深的绝望。

陆珩书房里。

“我把你从小带到大,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痂疮之嗜。”

书桌前,陆珩轻轻搅动着杯中红茶,低垂的眉眼淡漠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