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及时观察你的情绪是我该做的。”
易思龄还以为他被家人架在牌桌上,分不出心思管她。她不知道的是,谢浔之打牌全程心不在焉,连胡的牌都敷衍地输出去。
“是不是想家。”谢浔之拿手掌贴住她的脸颊,手指温柔而缓慢地摩挲几下。
易思龄一时哑然,为他过分不给人留活路的敏锐。他简直是观察人心,玩弄人心的高手。
她其实有些恼火,总是被他看穿,却看不穿他。
“才不要你管。”她把头埋下去,发狠地推他。
她发狠的力气在他这里也不过是螳臂当车,滴水不漏地化解,不让娇贵的她因为完全推不动而恼火,所以他很配合地退了一步,适当的一小步,随后温柔地牵起她的手腕,捏了下。
拇指扣在她的经脉处,捏得她手腕酥酥麻麻。
“不用我管我也得管。航线申请好了,明天吃过晚饭后陪你回去。”
易思龄一怔,停下动作,看着他,“明天就陪我回去?认真?”
按照原计划,回港岛拜年安排在初三,但他突然提前了两天,改成大年初一晚上动身。其实这个安排不符合规矩。
他也不说话,不知道想些什么,短暂地顿了几秒,他点一点头。
易思龄眼睛瞬间明亮,声音也扬高:“谢浔之!”
谢浔之失笑:“在。”
“这份新年礼物我很满意!”她心花怒放了,什么讨厌人的破碎感,失落,不高兴统统丢掉。
煌煌灯火映在她脸庞,只有明亮。
谢浔之无奈,她真像小朋友,虽然半小时之前还在那端着大方稳重的主母模样,给所有人派红包,一不小心就露出猫尾巴。
她才是需要收压岁钱的那一个。